顾爱仪

椰历三十二年夏

洛丽塔·书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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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美国孩子是当时很出名的一个电影女演员的儿子,可他也难得在那个三维世界见到他的母亲。 

·突然之间,我们彼此疯狂、笨拙、不顾体面、万分痛苦地相爱了,而且我还应当补充说,根本没有希望;因为那种相互占有的狂热,只有凭借我们实际吸收、融合彼此全部的灵魂和肉体,才能得到缓解。 

·一簇星星在我们头顶上细长的树叶的黑色轮廓间内闪着微光,那个生气勃勃的天空似乎和她轻盈的连身裙下面的身体一样赤裸。 

·同时,我以一种准备把一切——我的心,我的喉咙,我的内脏——都献给她的慷慨气魄,让她用一直笨拙的手握着我情欲的权杖。 

·她揣着我给她的五十法郎小费,显得万分高兴,急匆匆地走近四月夜晚的蒙蒙细雨中。 

·有一刹那,我们两人都沉浸在镜子内同一片温暖、苍翠的气氛里,因为镜子照出一颗白杨的树梢和我们一起待在天空当中。 

·你永远可以指望一个杀人犯写出一手绝妙的文章。 

·逗她鼻子里哼上一声,针对我佯装的风趣作出佯装的嘲笑。 

·我渴望发生什么可怕的灾难。地震。惊人的爆炸。她母亲跟方圆几英里内的所有别的人都在一片混乱中当下永远给消灭了。洛丽塔在我的怀里呜咽。我是一个自由的男人,在废墟中对她欣赏玩味。她的惊讶,我的解释,说明和呼喊。 

·隐约的阳光在填补的白杨枝叶间颤动;我们意想不到地、神奇地单独待在一起。我瞅着她,她脸色红润,待在金色的尘埃中,在我抑制着的喜悦幔帐之外,自己并不知晓,而且显得格格不入。 

·我疯狂占有的并不是她,而是我自己的创造物,是另一个想象出来的洛丽塔——说不定比洛丽塔更加真实。这个幻象与她复叠,包裹着她,在我和她之间漂浮,没有意志,没有知觉——真的,自身并没有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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